: h! ~, {- Q" N& L 泡泡玛特第一位投资人 j0 g# b" h+ Q; j# F/ [9 |" h+ s0 o
2020 年 6 月，泡泡玛特港股上市前半年，麦刚在创业工场公众号上发文——《泡泡玛特的故事：从 1， 000 万到 1， 000 亿》，其中 1， 000 万是麦刚天使轮投资泡泡玛特时的估值， 1， 000 亿则是麦刚当时对泡泡玛特的期待。 m# B2 R% {+ x# n8 D9 S' d. _$ B5 o
“一千亿是一个数字也是一个目标，我相信王宁所领导的泡泡玛特团队，有机会挑战这个目标，成为一个国际化的公司。” 5 A0 T% {1 ?! F* B: |9 K * o H2 O' _$ Q9 L7 e! ~/ C 结果，泡泡玛特上市当天就突破了千亿市值，如今上市 5 年，泡泡玛特市值更是突破 3， 000 亿，稳居港股明星企业之列。3 } {" i% v( u( e& h! F. f; `
) R$ ~, y) Q: b% Q e3 }! P 回溯到 2012 年，泡泡玛特还只是蜗居在北京一间简陋民宅里的小公司。当年 5 月，创始人王宁给麦刚发了一封邮件，却在对方邮箱中静静躺了三个月才被发现。 2 Z R/ j2 W7 q/ J" J @ 3 I8 X0 O L1 S4 O+ G/ |8 p3 p 这个偶然的发现，成就了一段珍贵的投资缘分。 ) t" p5 j- M1 }& T! O6 S# k5 T* M, }! p
2012 年 8 月， 25 岁的王宁与麦刚首次见面。年轻的王宁穿着一条当时尚未在天朝上市的潮牌短裤，这个细节让麦刚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对潮流的独特嗅觉。从首次会面到签约投资，整个过程仅用了短短五天。% r" o4 T- d/ p4 H
+ F' k$ f# L* x% e$ _ 2012 年 8 月 10 日，麦刚支付了第一笔投资款，累计 200 万元，成为泡泡玛特的第一位天使投资人。 ! N# ]) U% r& r# j% h2 m! c9 n8 q$ s( q%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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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3 E: h6 a; n 据 36 kr 报道，签完投资协议后两人去了五道口的一家酒吧，一片嘈杂声中，始终“很平和”的王宁突然抬高了点声音：“麦哥，你今天投资我，如果我是周杰伦，你就是吴宗宪。” ) E+ e5 b [9 G5 ? ( X6 t7 W' H5 X 后来谈及投资原因，麦刚表示真正触动他的是王宁身上展现出的特质：“从容、淡定、干净和不忽悠”。9 g1 b) |$ C' l/ b) V
8 r8 C! Z/ H6 x; T3 M4 u 在当时大多数投资人和创业者都聚焦电商，认为线下零售业是反趋势的环境下，麦刚和王宁却坚信线下零售市场依然存在巨大机会，尤其是那些富有设计感、能触动人情感的潮流产品。' ^5 f) K% U* W. {+ c+ ^0 _9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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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王宁而言，这笔投资的意义非同寻常。在拿到投资后，他第一时间给父亲打了电话：“爸，从今天开始你孩子就是千万富翁了，因为我持有的股份价值 1， 000 万了。” $ a# @* h) K( U! }' m. F: U) U 6 \- u7 y# ?% i5 N" r& x( r 作为一个对赞扬比较吝啬的投资人，麦刚在投资一年后就在朋友圈对王宁做出了高度评价，“年轻有为，胸有大志，天朝未来零售业一定有他的位置”。% U; R1 U/ m# H: s; y; L
& d0 I6 s5 H) B1 a6 `. s2 L# h 6 h( [' F ~' ~) W+ u3 S 然而，除了麦刚，资本市场并没有多少人真的看好王宁和泡泡玛特。 7 T |$ q2 [5 {1 N, L& s% u + L+ i L3 s1 L 王宁几乎见遍了所有的投资人和 FA，不仅拜访了财务机构，甚至连光线传媒(18.970, -0.64, -3.26%)、奥飞这样的产业资本都去见过，但每次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 l* Q7 T, y" n/ a9 h( p' [$ t 8 x/ c1 Y$ J& L" A$ J 一个典型的例子是湖南卫视旗下的基金，在尽调很久后仍未投资，最后一次会面时甚至对王宁说：“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会轮到你们呢？”- \4 @( |% D8 `6 {5 d7 M+ U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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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资不断受挫，也导致泡泡玛特长期处于资金紧张的局面，曾经公司账上甚至只剩不到 100 万元，连发工资都成问题。 b. E& ^6 K7 w/ w: ~, s/ F
3 p- e6 M; C! m+ X5 W) G! H# n “网上流传的融资信息是不准确的，很多数字都是公司在后期发展顺利后，股东间进行的股权转让，并不是公司的融资，公司发展历程中从外部融到的资金总额其实是非常少的。在泡泡玛特发展的早期，融资是很困难的。基本上大部分知名的投资机构都曾看过这个案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有进行投资。”2 N. v% P# j( L# Y4 J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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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刚后来回忆称，王宁在融资受挫期间内心曾有过的煎熬他能感同身受，但在面对艰难的时候，他都依然能感觉到王宁内心的自信和对公司价值的笃信。 & A+ F. @% v7 n0 }! ^7 I* o5 z. u* T
2020 年泡泡玛特上市当晚， 36 Kr 一篇题为《泡泡玛特市值破千亿背后：一场天朝大基金的集体失手》的文章刷屏整个创投圈，也是一种情绪的宣泄和态度的表达。 7 s, P6 C+ t: O9 A# w2 H. T$ e% Q# j* Z; [& E0 \+ \' {% i
这种情景，恍如玄幻仙侠小说中的励志剧情——一度被视为“废柴”的男主最终一鸣惊人，让所有曾经看低他的人汗颜不已。3 i, d- ~! |) y/ k& K;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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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麦刚看来，王宁多次融资受挫可能是泡泡玛特发展过程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磨练，没有这个磨练的话，泡泡玛特可能就走不到现在这一步。+ O' E" E# g- \) O( p0 R9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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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因为没有融资，泡泡玛特在花每一分钱的时候都非常谨慎；第二，公司一直在寻找突破点，逼迫创始人不断去思考。”+ @. {( Z3 B; S! U5 k3 }$ @! Z; V- s, W" ]
/ N6 K6 O7 v/ [1 u, n# l 麦刚一直是一个反风口论的人，他认为泡泡玛特因为没有获得大规模的融资，基本没有过多媒体bao光，也从来没有成为风口上的企业，后来反而成为了创造风口（开创行业）的神话。 4 o' t4 {& v2 Y8 z, S, E % x) a/ r# z# @5 H; H! O0 O# Q6 T 麦刚其人 ! W5 R1 k% U% ^7 s, c) `/ l/ h. L# I+ f" D( Y/ T/ c
看到这里，或许你会更加好奇，麦刚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主流 VC 眼中的“异类”为何能同时拿到泡泡玛特、比特币、OKCoin 这种大结果？ ; g4 D5 p( M- C, ] E/ ]( t # J- y- s4 P) g 1996 年，麦刚从天朝人民大学毕业后便投身创投行业，是天朝最早一批从事风险投资的人。 ( ]5 {( C6 T# n+ A4 O$ C % f& |8 W( c( S. F 2001 年，他赴美国加州大学（UCLA）攻读 MBA，期间获得加州大学创业大赛第一名以及全美大学创业大赛第五名。在美国期间，他遇到了他的“吴宗宪，与硅谷创投界教父 Tim Draper 结缘，由此进入美国硅谷创投圈。 * l2 k' e( a# p. Z ) A. p- X/ O0 q* h- u “Tim draper 是我的导师，以前的老板，是我最早的天使投资人，非常感谢他，当年栽培了我，投资我当年的公司。”$ q+ I/ v& @8 a7 D1 V8 c9 f+ q4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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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 年，他与 Tim Draper 共同创办了创业工场（VenturesLab），这是国内最早的创业孵化器的机构之一。 . @% y3 Y7 J1 F- W p" g+ a2 s0 S5 @/ i# V& r
与主流 VC 截然不同，麦刚选择了一条“另类”的投资道路。0 X% t! Y* P8 [9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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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对外募集过基金，始终坚持用自有资金进行投资。在他看来，当前风险投资行业存在“规模诅咒”——很多大基金为了提高投资命中率采取“撒钱模式”，这种做法往往会降低 LP 的回报率。创投行业最佳的运作模式是小团队“作坊式”打法——由一个领头人带着三五个精兵，深耕细作，在二十个项目中争取有三五个能跑出来。 / \/ D. J$ N4 G" H+ N, i, N. V" R+ h% t; ?' @
对于风口，他持谨慎态度。他认为创业者和投资人更应该关注机会的本质，而不是盲目追逐。他总结出三个验证“公式”来判断项目： D# F6 ]3 K8 t6 Z1 Z. ?/ F; ]: H; [ ( B; L/ C5 h$ X, A" B你的公司解决了什么问题？ 1 {& u: X% X" S4 s/ n% [4 d + Y+ o% C4 ^* K' E) T谁是你的竞争对手？ + r5 V( P! }. t/ e3 R7 ~5 X! r% h" @0 N( U( O2 _- R
为什么你会赢？3 C. S. r. T; Y
) x* E' }0 R/ G& y8 _; F+ O 基于丰富的创业和投资经验，麦刚对互联网创业进行了模式划分，提出了著名的“鼠标和水泥理论”。 " ^+ i' A/ e" r4 g0 }, z ' t/ T: O0 I0 T% X" m 第一种是“鼠标模式”，即纯互联网模式，代表是早期的搜索引擎、社区网站等，特点是创业者主要通过电脑就能开展业务； 9 m; g5 W# `% d' o- q& w: J) c / M: m/ {( a8 c, e 第二种是“鼠标加水泥模式”，如 58 同城、去哪儿等，这类企业通过互联网获取流量，再将流量转化为传统行业的商业价值；3 _' Y. @3 E. R/ C/ D3 S2 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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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是“水泥加鼠标模式”，典型代表如小米、黄太吉等，这些企业本质是传统行业，但充分运用互联网特性进行创新。 1 N6 \& |. f+ F+ Q7 c3 Y4 G% z # E) A z; x6 H# a" j. ` 或许你会认为大学毕业就做 VC 的麦刚更多是一个理论家，缺少创业经验，但他还有另一个身份——连续创业者。 ' o( W/ b- z. `( y! z0 r + Z: m/ r4 k1 A/ x2 J 1999 年，麦刚在浦东科创期间投资了当年天朝大学生创业大赛中勇夺第一名的易得方舟，也正是因为这个项目，麦刚广结良缘，和众多创业者开启了连续创业之旅。 ; A! k- Q' a1 b6 K7 S4 R. M, i5 q2 e+ w5 D+ C9 a8 t5 J9 e
2003 年，麦刚与易得方舟创始人之一马云共同创办亿友并任 CEO。公司获得了硅谷大佬 Tim Draper，日本富豪光通信董事长等人的天使投资，后被法国上市公司 Meetic 收购。 ! i, T7 L6 _% v+ C+ V 9 q5 o$ ]6 V; b: `5 m( G; H. @ 2005 年，麦刚作为天使投资了易得方舟创始人之一童之磊创办的中文在线(24.790, -2.38, -8.76%)， 2015 年 1 月该公司在 A 股创业板成功上市。 - {5 W. G x% e5 k: @6 T: o( _6 V% x ; b- n3 L6 v" F/ c3 u0 J/ L9 S. ^ z6 ~ 2006 年，麦刚与易得方舟创始人之一鲁军一起创办了后来天朝最大的 O 2 O 客户关系软件公司通卡，后被腾讯收购。2007 年，麦刚还与曾经在亿友实习过的 Jonathan Lin 共同创办了曾经全球最大的中文文档分享网站豆丁网。 2 `7 g: E/ U! }; g8 ^; k( U/ a C0 u4 O9 ?0 t$ x( d
2010 年，和通卡的另外一个创始人邓煜共同投资创办天朝最大的智能电视内容聚合服务商——泰捷。 ; b& j5 b' T8 b" b% w 1 J5 k& T8 T7 ?+ w. b 2013 年，与豆丁网 CTO 徐明星共同投资创办了比特币交易平台——OKCoin。 9 o. I0 P( A+ L* N8 U4 E # K; q! j- `- g/ {: e 看似神奇的创业经历，背后其实有一条清晰的线索：“善待他人，广结善缘”。 . A# S. S8 }. b& u4 N- D: }( S5 p7 P+ K) y% B+ i( r
“人生就是你跟你周围的朋友们的整个关系的延续，所以善待朋友，善待他人，才能成就自己，当然要识人，交到烂人是害了自己。我想不管是创业还是投资，到最后你会发现，回馈给你的，我认为其实是你的人品，或者说你的人品的放大效应。”麦刚曾经说道。/ j6 S v5 i' _; L- w
F5 `8 q) `- _6 P K 但，最让我动容的还是一个细节。 3 O+ x1 e" w# A& Z9 r" l 9 a+ Z {3 Z4 m: y& F: o# c% g8 q 20 年前，麦刚在创立创业工场的时候，自己设计 Logo、搭建了网站，并在公司官网写下了这段话：或许你一生的目标就是创办成功的企业，但是最终在你的墓志铭上留下的却是“仁慈的父亲（母亲）”、“一生最爱的伴侣”、“慷慨的朋友”，而不是“伟大的 CEO”。你会发现，带不走的是功名和财富，留下来的是情感和回忆。" q l6 J4 U5 }& V; t4 ~7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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